出了赌坊,女子在前头带路。
街道寂静无声,月光洒下,照在两人身上。
女子走起路来摇曳生姿,典蚕的目光不自觉地飘移起来。
“转过街角就到了。”女子突然回头道。
“好。”典蚕嘴上应着,狠狠掐了大腿一下,心道:“典蚕啊典蚕,你真是个混蛋。人家明明是良家女子,你怎么能有不好的念头?”
片刻之后,两人走进一条巷子,女子在一座木屋前停下,打开门走进院子。
典蚕识趣地站在门外。
女子回头,见他没跟进来,低头摆弄着衣角,道:“那个,最近屋里闹老鼠,奴家有点怕,你能帮我点油灯吗?”
“那个……也好。”话一出口,典蚕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,脸颊热得发烫。
他也不知道女子家里到底有没有老鼠,只是觉得这个理由好像不太经得起推敲。
“火镰在哪儿?”走进屋子,典蚕轻声问道。
屋子里黑乎乎的,伸手不见五指,不过典蚕感到有五根柔嫩的手指摸在自己脸上。
女子没有答他,搂住他的脖子,娇躯靠上来。典蚕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,下一刻便迷失在温柔乡中。
……
“这小子倒是艳福不浅,咱们却要在儿这吹冷风。”
李铮和黄洪山、胡威站在漆黑的巷子里,他们当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黄洪山忍不住嘲讽道。
“这女子一看就来路不正,这小子自以为飞来艳福,怕是要两手空空。”
李铮点头道:“跟赌场养的钩子一个道理,只是男女分工不同而已。”
“那你猜猜这小子会上当吗?”黄洪山笑着问道。
李铮颔首道:“应该会吧,他没什么江湖经验,正是血气方刚之时,哪里抵挡得住女色?还不是任这女子揉捏。不过他表现已经很好了,懂得克制之道,心性很适合修道。”
黄洪山转过头看着李铮,表情认真道:“你不在宗门,收徒有什么好处?凭白拖累自己,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!”
李铮摇摇头,“如果从功利的角度看,我确实没必须收他。不过我这几年思考了很多,觉得修道便是修心,不能完全看对自己是否有利,不然这世间道法如何传承呢?”
“我觉得做什么都讲功利修道之路上走不远……”
“那随你吧。”黄洪山见劝不住李铮,轻叹一声道。
两人低声交谈,忽然注意到胡威行为有些怪异,抱住巷口的一根木桩上下拱蹭。
黄洪山先是一愣,低声喝骂道:“你个骚狐狸,你在干什么?给我滚过来,丢人现眼的玩意儿。”
胡威满脸羞惭地放开木桩,整了整衣衫,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咋地,就浑身怪痒的难受,想找个东西蹭一蹭。”
李铮忍着笑,说道:“别训他了,这也难怪。”然后又对胡威道:“食色性也,这是天性,不过莫要在人间寻觅伴侣,否则牵扯尘缘。有句诗说得好:少年心性慕少艾,娇娆言笑动心怀。须知百年携手路,鸡皮鹤发始懂爱”
“凡间女子无法修炼,几十年后垂垂老矣,你却仍是少年,到时该当如何?四大考验中的可有情未了,你怎么应对?将来必成心头魔咒!”
胡威低下头,一副受教的神色,道:“知道了,等我回东洲再找,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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