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袭人还没有被送到贾宝玉房里去,那就有的是时间。
袭人张了张嘴,想要开口说贾母邀请的事情,一抬头人已消失。
“道长还真是高人呢,神出鬼没的。”
厨房里。
半新衣裳,外面套着一件桃红绫袄外袍的花四娘正哼着曲子做饭。
不知名的小曲歌谣,有意无意的摇晃腰肢,脸上残留着未消散的红晕。
以前的苦日子算是过去了,她都把自己卖给秦明,银子补贴儿子去照顾瘫痪的丈夫。
当妻子到这份上,也是仁至义尽了。
这几日夜夜笙歌,连久旷的她都有些吃不消呢。
想到这里,花四娘又抓了一把枸杞放在炖盅里,想着给老爷补一补。
还是妇人懂得心疼人,都会主动给男人找补了。
袭人走进厨房便看到了这一幕,她还未经人事,只觉得娘亲比起往常好看了不少。
“娘,你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呢!”
花四娘吓得哆嗦了一下,看到袭人后才拍着高耸山峦。
“你这个丫头吓死人了,走路都没声的。”
“怎么今儿得空来了?”
刻意转移了话题,夜夜笙歌,备受滋润,气色能不好么?
袭人欠的债,还得是她来还。
对于自己娘亲,袭人没敢隐瞒,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。
如今娘亲是道长的奴婢了,道长不好过,娘亲也不会好过。
况且袭人也有小心思,就是想着让秦明帮她上位,最好是能给贾家的少爷当个姨娘。
对于一个奴婢来说,也算是熬出头了。
花四娘一听,这是好事啊,那荣国府可是真正的勋贵之家。
虽说近来有些没落,家里也没出个大官,可祖上一门双公流传下来,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。
“就老实跟道长说呗,若是道长不去,娘再帮你劝劝。”
花四娘也是有些得意,不是得意忘形,而是想着秦明若能跟荣国府攀上交情,日后做事也能更顺利不是?
而且到时候将袭人从荣国府赎回来,也不用她在里面受罪了。
两母女心思各异,都有着不说出来的小秘密。
紫禁城,大明宫,御书房。
乾庆帝听闻夏守忠禀告,不由得眉头深锁起来。
尤其是听闻宁王和大太监戴权一起出门,去拜访了一个道长,这显然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。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
可如今大乾朝有两个皇帝,到底听谁的呢?
尤其是自己的新政推行一再受阻,这里面未尝没有那些乱臣贼子借着太上皇的名义跟自己唱反调!
甚至极有可能,这还是太上皇的意思。
是想要告诉朕,他还没有老么?
乾庆帝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,有些心累。
“那秦明真是有本事?”
夏守忠急忙回话。
“回皇上,那秦明确实有些本事,锦衣卫查过了,他在京城摆摊算卦确实颇为准确,无一错漏!”
“只是不算王侯,说是道行不足,会折寿!”
嗤!
折寿?
乾庆帝微微颔首,眼神看向案牍上的文书。
“既然如此,继续查,他给宁王卜算的结果出来后,第一时间来报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
夏守忠扫了一眼,那封信正是跟钦天监有关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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